阿龙_末松命

十トド/トド十 是像梦,儿童绘本,海盗船,三重咖喱面包,马卡龙,第九交响曲,猫儿,乳脂蛋糕,毒品,处女死亡一样美味的CP。

【严重个人流】(敦椴)展信佳 (一)

【例行警告】比起同人更像自我发泄




首先,我得说清楚,讲这样一个故事非我所愿。如果可能,我也更想讲个得偿所愿的爱情童话,一个王子公主终成眷属的睡前故事。


故事是在哪儿开始的不太重要。硬要从我的记忆和人生里截取出某个区间,定位一个开头的话,那是在五月,椴松正要度过他的十九岁生日。

或许更像一个引子。

请别误会,我并不是要讲两个人在生日聚会上遇见的老掉牙的故事。

原因:其一,在我们刚刚度过的少年时期,虽然同学六年之久,但几乎没有交集,谁也不想来一出拍肩互道同学爱的矫情戏码。如果在大街上我偶然邂逅他,那至多也只是一点头罢了,绝没有亲密到在一个喧嚣的聚会上拉着手高唱校歌的地步
其二,椴松的处境当时不怎么好,大学没去上,也没有工作。后来我得知那天他刚和五个哥哥一起喝了不少酒,所以披头散发、眼睛红肿、眼神像我乡下祖母散养的鸡一不小心飞上屋顶时那德行。而我那时已经在庆应就读,收拾得也算人模人样。他看见我大概多少会略感尴尬,没什么可说的。反过来,我也一样。

也就是说,椴松孤身一人,意志消沉,心情忧郁。也就是说,他在十九岁的那天无所事事,一个人在离学校不远的理发店门口发呆。也就是说,我很不巧地在那儿遇见了他。很难想象对一个曾是你同学的、微醺落寞眼神放空的年轻男子该说什么,因此我轻呼了一声松野君就转身离去。

他没有听见,他忙着假装看脚下砖石缝隙里长出来的蒲公英。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没怎么关注松野。我对他的定义仅限于一个较为熟悉的陌生人,一个和我千差万别的中学同学。然而自从那次邂逅后,他激起了我的好奇,或者说他至少引发了我的一些思考。仅仅不久以前,哪怕只是表面上,我们有机会成为一样的人不是吗?然而此刻我们已经不像一个世界的人,不用费什么脑子就可以预估,日后这差别还会更大。看着干净的街道,我感觉惊奇。往昔的雪去了哪里?吸收了雪水的土壤长出了什么?我想起无数和我有过只言片语交谈,却连名字和长相也记不清的女同学。就在一两年前的早晨,她们穿着水手服和小皮鞋,啪嗒啪嗒跑过这条街道去上学。如今如果我在深夜踏上这条街道,会在街边浓妆艳抹、搔首弄姿的女人里看到她们中的某一个吗?

我怀着某种青少年特有的多愁善感、悲天悯人,慢吞吞地回家去了;很难想象几年后几乎在同一个地方,我又第二次偶遇了椴松。

那时候我已经从大学毕业了。尽管母亲建议过出国继续深造,我最后还是选择国内就业,并且就在老家这一带工作。如果我当年去了美国,可能遇见一个活泼的简;去了法国,可能邂逅一位风韵十足的索非亚。可我选择了回到老地方,所以几乎注定要碰到老朋友。当我把车停在路口、下车准备买杯喝的时,和椴松狭路相逢。

椴松正挎着帆布包走过步行街,身边还跟着两个叽叽喳喳的小女孩子。他比我上一次遇到时的样子强太多了,穿得挺体面,头发和脸也弄得干净清爽;配着一身衬衫短裤,大概称得上时尚。因此一开始我完全没把这种随处可见的年轻人和我印象中那个穿着制服的男生联系起来。一个和他长得基本一模一样的男人追过去,和他搭了句话,又被他冷淡地甩在身后。

当他走近,突然盯住我看,然后露出在街上认出某人的那种恍然大悟时,我较为迟钝、目睹了这一切却仍然无动于衷的大脑才终于意识到,我看到了松野椴松和他的某位哥哥。

我不禁脱口而出,叫了声松野,松野椴松君。

我怀疑某一瞬间他有点窘迫,但那也可能只是我的想象;他丢下同伴小跑过来,神情看起来没什么异样,甚至好整以暇地向我打了个招呼,笑盈盈地赞美了我的西装和车子。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居然学会了不动声色的礼貌。不过,这是种假惺惺的礼貌,是为了显露自己有多么会恭维人而礼貌,在付出这份礼貌的同时,他把你放到一个秤盘上,估量着你值得他继续付出多少像这样的礼貌。

这种礼貌比粗鲁更难让人忍受;除了一些实在听不出意思的蠢货,没人会喜欢这样的恭维。

“那么,午安,敦君,”他说。
“午安。”我说。
松野走开了。 跟他一起的女孩们满脸笑容地朝我打招呼,我也简单地回应。我看到她们跟上去时叽叽喳喳得更欢了,无非在问这个男人是谁,和松野君认识吗。而他回答得轻快巧妙,三两句就把话题转移到了别的事情上。

我可以补上一句:我之所以在这儿叫他松野,是因为在之后的不少日子里,我都将没有机会叫他小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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